罗:哪一期我记不太清,大概是1980年9、10月间,或者更晚一点。新华社记者唐贤美送来一本,党校同学传着看,最后不知传到哪里了。
杨:这件事受惠的不仅仅是孙耘和孙铮吧?
罗:当然,不只是他们两人。据我所知,北京航空学院造反组织“北航红旗”的二把手井岗山也被哈工大录取了。
杨:孙耘一定会从心里感谢你。
罗:孙耘和孙铮被哈工大录取后,专程来看了我。此后他们每年都到清华来看我。1983年以后我调到了深圳,他们还常常到深圳来看我。他们写的论文也都寄给我。
杨:我听胡德平说,孙耘每年还到胡耀邦家看望。
罗:这是应该的。如果没有耀邦同志的批示,他的问题是不可能解决的。1982年孙耘找过我一次。说学校让他去美国深造,想听听我的意见。我说:“这样的事还问我干什么?”他说:“我今天的一切都跟你的宽容有关。我必须听取你的意见。”我问他:“你自己的意见呢?”他说:“我不想去。”当时,我已经知道全国正要清理“三种人”,像他这种情况,估计出国审查这一关不好过,或者是出去了又要被叫回来。王炳璋等人就是叫他们回来时跑掉的。我说:“我同意你的选择,你们先干出些成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