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现在好不好。
我企图乔装出宫去看看,却被王兄堵在了宫门口:“他好不好,与你又何干系?”我愣了愣,觉得王兄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
再次听到容里的消息是一个月后,他成亲了。
我本着自幼相识的关系,想着总该送他些什么,寻来纸笔苦思冥想一些合适的诗词佳句,无奈脑中一团乱麻,半个好句子也想不出,索性落笔写了“容里”两个字。
我叫宫人拿去装裱好,连夜送到了容府,送去后又后悔,想成亲时白底黑字送一副写有人家姓名的字,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了吧。
送字卷的宫女回来时告诉我,容家的少夫人温婉贤淑,是个少有的美人。容家少将军携夫人谢过公主赐字。
我手中的笔顿了顿:“他肯收下就好。”
宫女从袖中抽出一卷轴,说是容家少将军的回礼。我不免惊讶,这正是父王为我题名的字卷,原是那次遇刺时丢失了,怎又落到了容里手中?
我细细拂过那两个血色的字,承载着黎国的福祥,我的尊荣,我推开殿窗朝着北方,掉了眼泪。
年过得很快,离开王都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知道,这次送我的不会再是容里了。西北大金猖獗,对黎国虎视眈眈,北方赫羌按兵不动隔岸观火,父王命我早日前去赫羌,也是为了表明诚意,求得两国联盟。
容里已于十日前率兵前去征讨大金,他出征那日,我站在王都角楼上,远远瞧着,只觉得他骑的那匹马甚是熟悉,像极了我的小白马。
或许,是我瞧错了。
我是半月后到了赫羌,王兄亲自将我送至两国交界,一再嘱托我:“心儿,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替父王看好盯好了赫羌,至少,别让咱们黎国出了内奸,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