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想着究竟怎样才能出了这口气,既整治了容里,还能让他留在王城。
我问王兄:“要不我摆个擂台,比武招亲怎么样?”
我想让王兄把容里绑上台,那时我再输给他,他如果娶了我,父王自然舍不得他再去边关了。
王兄摸摸我的额头:“没病吧你。”
我端着药碗,喝了一大口:“我一直都有病啊!”
如今三年过去了,时间改变了许多事。我即将远嫁,听闻容里也另有了婚约,可这样突然见面还是让人心生尴尬。
车里颠得厉害,我叫停了队伍,拢着繁复的嫁衣骑上了马,这马还是当年我准备送给容里的,只不过是他错过了收下的机会,将我丢在深山野林里淋了一晚上的大雨,然后我就大病一场。那时王兄问是谁把我拖累成这个样子,我自以为非常有骨气地没将容里供出,自以为要亲手把这份感情埋葬,惹来王兄一通责骂。
至于这匹小白马既然没送出去,我就只好自己留下了。
“好歹是我的喜事,怎么样,也给个好脸色吧。”我问他。
“你还用看别人脸色。”他轻描澹写。
他总是这样,无论你怎样极力亲近,他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你气得火冒三丈。
“你说得对,我是不该把时间浪费在看你这张苦瓜脸上。”我踩了踩马镫,当即跑在了队伍最前面。
“喂,回来!”他喊道。
我哪里肯搭理他,做了个鬼脸,往前跑得更起劲。他兀自策马向前,甩出的鞭子截住了我的腰身,一个勐劲我便被拽下了马,摔在他身上,两个人骨碌碌地从山坡滚下,身旁则是密密麻麻的利箭,入土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