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伟丽就吐了吐舌头,笑着拍拍小糜的肩,让她早点睡。
小糜就奇怪了,干爹是大学生呢,怎么会成了个做豆腐的?第二天早晨,单芳芳问她代数作业做完了没。小糜说做完了,单芳芳说最后那道大题你会啊?很不相信的样子,小糜说不会,我干爹给我讲的。
单芳芳哦了一声,要借她作业看。小糜给了,她抄完了,还本子的时候,小糜没忍住,说:“你知道吗,我干爹是柳河镇的第一个大学生。”
单芳芳说:“全柳河镇的人都知道——他也是柳河镇第一个因为耍流氓被开除了的大学生。”
小糜惊得半天合不上嘴。
单芳芳见状,问:“你不知道啊?”
小糜摇摇头。
单芳芳说:“他不是你干爹嘛?”
小糜点点头,说:“但是我们家不知道这事。”单芳芳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在说你上当受骗了吧?小糜就想起了干爹趴在干娘胸前的样子,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我不信。”
这天晚上下雨了,还挺大,小糜正愁放学后怎么走呢,就见干爹站在教室门口冲她招手,就背上书包欢快地跑了过去。
到了门口,刘海滨就张开大大的绿色军用雨衣,说骑摩托没法打伞,他特意穿了件大雨衣,足够罩过两个人来。小糜犹豫了一下。刘海滨摆了一下脑袋,说快点啊。小糜就过去了,一过去,刘海滨就拿大雨衣把她罩了起来,从后面裹着她一起往停在学校门口的摩托车去。
冬天的雨下得靡靡的,小糜的身体,却莫名的燥热了起来,走着走着,刘海滨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好像裹着她一起走很累似的。小糜就说:“干爹要不你自己走吧,我不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