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倒韩派的指控策略
“日本韩寒”加藤嘉一道歉了,他承认了自己在学历问题上说了谎。从道歉词来看,他将自己的行为解释为“幼稚与不成熟,傲慢与无知”,其实是一种“有罪辩护”——虽然犯错,但错误性质不是蓄谋和用心险恶,希望得到社会原谅。
如果把倒韩派的质疑活动看成一种指控行为,也存在指控策略。司法审判是一种控辩双方的博弈游戏,倒韩质疑其实也是。司法审判在国外是要说服陪审团,而倒韩质疑是要说服公众。陪审团的人员是经挑选而固定的,而公众的范围则是全体关注此事的理性的人。
倒韩派的指控策略有四种选择:①证明韩寒名不副实;②证明韩寒有不诚信行为和言论;③证明韩寒作品存在代笔。④韩寒从一开始出道,就是一个精心包装的骗局。
在四个策略中,第三个策略是最困难的,如果代笔存在,那前两个指控的成立就不言而喻。但代笔和写作是一种隐蔽的非公开的私人化的行为,在私密的空间进行,而文字和知识的评测也难有过硬的标准,汉语的语言指纹分析也并不发达。相比而言,第四项指控策略更容易,因为质疑调查得到的可信度高的证据都是公开的社会行为留下的疑点。
在实际司法中,辩方讲究辩护策略,控方其实也要讲究策略。在倒寒中,辱骂攻击是下策,宣称“铁证”也是下策,容易把被说服者的合理怀疑引向过度怀疑。是否铁证,不是宣称出来的,而是看说服的效果。
在同一指控的逻辑论证中,那些秉持“优势证据”原则的公众会首先被说服,而秉持“排除合理怀疑”原则的公众较难被说服,甚至每个人对什么样的怀疑是“合理”的理解也不同,所谓“正义良心的道德确信”是一个参考标准,不要冤枉好人,也不放过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