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受知受惠于王知还老师,但是了解不深而没有写过纪念文章。今天为她抱不平,略说几句与王老师的交往,然后转贴上面提到的三人的文章于后。
上世纪90年代我在南方周末开时评专栏时,年近八旬的王老师来信表示赞赏,我便给她回了一封信。后来去北京开会,抽空去佟麟阁路新华社大院内她住的新华社宿舍看望她一次。先后请北京两位朋友去采访她,都没有成功,她根本不愿提王炳南,更厌恶被贴“王炳南前妻”的标签招徕读者。可是,这是传播规律呀,我今天贴这文也不是不违背她的心愿,做了现在这个标题。
后来,我与她的学生,有情有义的李维先生建立了联系,李先生先是在加拿大,后来又到美国创业,总是关心着无依无靠的王知还老师。
王老师给我寄赠了她译的爱国主义诗集,并希望我能继承其版权,我因对“爱国主义”之类没有兴趣,更不愿卷了版权之争。她又给我寄了关于“丁玲陈企霞反党集团”的资料,还有剧作家陈白尘等人证明她没有参与整人的文章材料,我对这些“老豆腐账”也没有兴趣。但老人家知道我有消化系统疾病,就不断给我寄珍珠粉之类补品,还有一些所说可以健身的小瓶瓶,要我挂在胸肋处……有时候打电话与我太太讲她的往事和现状,一讲一两个小时。可惜没有录下来。
所讲内容与李维先生博文里一致。直到最后两年,老人家记忆很差了,神志还很清醒。她患有明显的受迫害后遗症,其疑心之重,令谈话让人不是很愉快。总之,她的一生是个悲剧,值得认真研究。可惜,一切都如云烟。没有亲人,遗物也不知怎么处理了。感觉新华社没人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