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简在一起后,我也租了一栋美式的木头房子,草坪,车库,算地下室同共三层。只我一个人住着,冬天扫雪,夏天割草。主卧室大的寂静,一熄灯跟要闹鬼似的。简很快搬了进来。
简很快用她的笑容结交了许多朋友。她问我可不可以请他们来家里开派对。为什么不呢?我已经拿到这国家的永久居留权,我和这国家的女人在一起,为什还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客?
结果我在客厅里见识了一堆嘻嘻哈哈、黑白参半的年轻人。我感觉怎么样?糟透了。这种美式派对实在无聊,就像他们喜欢吃的那干巴薯片,不蘸一口味道浓重的辣番茄酱没法入口。从这些软塌塌的美国年轻人身上,我发现我依旧是个过客:这是他们的地盘,他们的家门口,无论他们如何浪荡,也还有个去处。除了赚点钱,我啥都干不了。
派对上有一黑姐儿们,简的同事,抱怨她和她的“黑鬼”(注:“黑鬼”是美国黑人自嘲式的说法,此处是对男友的昵称)”每个月只有可怜兮兮的两三次性爱。
我递过去一听冰镇啤酒,逗她,不都说你们黑哥儿们除了说唱、篮球就是拍A片么?
“得了吧你,我家小二黑可不那样!”她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