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留了个老妈子,一个小丫头伺候着过,在这偏弄堂,一过便是两年。
寡妇门前,来人很少。
尤其这样的雨天,天昏昏的,阿翠闷头想了会儿,到底念着她母亲和根生母亲那点好,不忍直接撵了。
阿翠叫老妈子去说,就说二少奶奶守着寡,不方便教外人进来。有什么事,你就站那说吧。
穿堂风吹过,根生冻得有些颤,屋檐只堪堪遮了他一个头。
半边身子都在雨里,他声音有点抖。
“老母亲病了,没钱捡药……眼瞧就要不行了。”
老妈子又撑伞回去,传话给了阿翠。
阿翠冷笑,为着钱的事。
她想也没想,一扬手就叫老妈子拿了点零散票子,去打发了根生。
老妈子举着伞出去,一会儿带着一身湿意回来说;“那汉子在门外磕头谢过了二奶奶,从蓑衣里掏出些干菜类的,放在门口。问二奶奶好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