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朵朵,今年三十二岁,母胎单身至今。
我刚刚挂掉家里邻居刘阿姨的电话,她还是希望我能回去看看我妈。
刘阿姨告诉我说,我妈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今天早上居然站在我家阳台上破口大骂,要求周围的邻居都能安静一点,不要影响到我高考。
可是大家都知道,我大学毕业都快要十年了,而我妈的记忆却经常停留在我高考的那一年。
“你妈妈这样下去自己危险不说,整日这么闹,反而影响到了要参加高考的孩子们。”
挂掉刘阿姨的电话后,我望着电脑旁边的相框发着呆。
那是一张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三个人只剩下我和我妈了。
而我爸那一块原本被她给撕掉了,是我偷偷藏起来,在离家的火车上,一点一点的重新粘好。
相框的玻璃被擦的锃亮,能够照出我的面庞来。
但是相框里的照片满是捏皱的纹路,饱受岁月风霜。
透过相框我看到已是满脸泪痕的自己,殊不知,为了那个女人,我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我爸杨永平是个老光棍,又老又穷,还没什么本事。
家里最值钱的家当就是他那破旧的自行车。
上下班的时候骑,娶我妈的时候骑,接我上下学的时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