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人很纯粹,纯粹到就连骂人的话都是直言。
包括亲情的诠释都没有任何深意,不爱就是不爱。
杨永平对我唯一的感情就是用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载我上学放学。
我敢又不敢的拽着他的衣角,生怕哪里做的不对,就连这一点亲子项目都没有了,还好,我上了四年的学,杨永平就送了我四年。
等我到了十岁的时候,邻居家新添置了一个照相机,大家都觉得新奇,凑过去看个新鲜。
魏花也十分好奇,不相信就这么一个小盒子能把人装进去,非厚着脸皮让邻居给我们家也照一个。
“咋,多少钱我给你嘛!”
“对,让魏花给钱,她男人的钱都在她手里呢。”
就这样,魏花拉着杨永平和我,非要去照个合影。
周围的邻居都围着看笑话,杨永平全程没有什么表情,恨不得立即离开那里。
而我也和那几个骂我的孩子暗地里打着眼神战,根本没顾上照相还要笑这件事。
全程只有魏花的嘴裂的跟什么似的。
媳妇们又笑了:“你看魏花,浑身上下也就牙白了。”
“谁说的,万一屁股也白呢?”媳妇们哈哈大笑:“老杨啊,你媳妇的屁股白不白呀。”
魏花自然又跟她们吵了起来,杨永平气的拂袖而去。
那是魏花最开心的一天,也是她最悲伤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