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问也没问,做了主,把阿翠给了二少爷做姨太太。
阿翠稀里糊涂,也没资格拒绝,上了粉红轿,教人意思意思的从丫头住的院抬到了偏房。
正经的二少奶奶没少给阿翠立规矩,除了伺候二少爷,阿翠还得一大早起来先伺候二少奶奶。
晚上,阿翠从没和二少爷单独过个夜。
倒不是二少奶奶从中作梗,只是二少爷的病,经不得折腾,下地走都是问题,更别说其他的。
二少奶奶到了晚上,对阿翠的恨意便少几分,更多的是嘲讽,讥笑。
她总说阿翠,攀高枝也不会捡好的攀,偏捡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过。
阿翠总不说话,蹲在二少奶奶腿边,低着头一下一下替她捶着。
直到塌上的熟睡,直到星月升起又褪下。
阿翠觉得,活着的分分秒秒,难熬都只在寂静夜晚。
如她,也如塌上的二少奶奶。
再后来没多久,二少奶奶就被老太太派的人,抓在了裁缝的床上。
魏家要拿她沉塘,到底她北边娘家的人赶来,好说歹说,把人带回了北方娘家。
没几年,二少爷也病重,临死前二少爷留下遗言,让老太太给阿翠提了正经二少奶奶的位置。
后来没多久,二少爷去了,留下阿翠成了寡妇。
但日子似乎变得好过些,阿翠凭着二少奶奶的身份,也分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