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理解,可是有的解读,明显的断章取义,综合全篇,立马给人一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
如果“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真是这个意思,那么,后面紧跟而来的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又如何解释呢?难不成:“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就是如此这般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岂不是“脱离组织”?岂不是“自绝于人民”?
我认为:毛泽东从未通读此诗全篇,或许只是从别人那听说过这么一个诗句,亦或许,听说与阅读过全篇,却只是深刻的记下了这一句而遗忘了同一首诗中其他的诗句。因为毛泽东作为一个诗人,对诗的误解,不可能达到这种堪称“瞎说”的程度。至于后来的大众化的理解,也就以此为无人敢于反对的权威定论而谬种流传了。
固然,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而言,毛泽东此事是做对了,可是从诗词本义而言,此番解读,却不够忠实。对此,我只能作如是理解:当一个人对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热诚,远远超越其对于诗词的热诚,难免在两种程度不一的热诚之间,会产生某种公开化的矛盾。
我来谈谈我的理解。大家可以比较下。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卦辞》上说:“华盖星甲木,阳木,主孤高,有科名、文章、威仪,入命身宫,宜僧道不宜凡俗。”鲁迅《华盖集·题记》:“我平生没有学过算命,不过听老年人说,人是有时要交‘华盖运’的。……这运,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但俗人可不行,华盖在上,就要给罩住了,只好碰钉子的。”运交华盖欲何求,说的显然是当时投靠共产党之事。1930年3月2日的“左联”成立大会上,第一个讲话的是代表党的潘汉年。鲁迅和冯雪峰创办的《萌芽》杂志,在“左联”成立以后,就成为了“左联”机关刊物之一。“左联”,不过革命时期的文联而已,可视为文联的前身。而作为其领袖与旗帜的鲁迅,视为“前文联主席”亦无不可。然而,1930年代初的共产党,正遭遇一次次的围剿,境遇险恶,根本看不到多大的掌握全国政权的希望。就连当时的林彪,也觉得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曾经在党的会议上公开表露其悲观并就其观点致信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