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时代的大多数有为青年一样,23岁的庄学义最终选择了“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边疆。
这个决定得到了家庭的支持——哥哥姐姐很早参加革命,老母亲跟随大姐生活,家庭氛围的熏陶,使得庄学义从小便对党和新中国抱有一份感激:“就是觉得党培育自己这么多年,学成之后应该报效祖国。”
“怀着扎根边疆、建设边疆的想法”,庄学义和同班的10多名同学一起,踏上了北行的列车。他们的目的地是大兴安岭,一块尚待开发的处女地。
9月的天,南京还很热,北国已经开始寒冷——列车到了齐齐哈尔的时候,庄学义已经“冻得直哆嗦”,托运的行李还没到,“又被冻了几天”。
当时,大兴安岭首府加格达齐还没有通汽车,庄学义这批拓荒者先在鄂伦春组建了“筑路筹备处”,招了500多名工人,在筑路之前,先让他们进入技工学校学习。庄学义担任这批学员的政治辅导员。一年后,他跟随这批学员进入筑路的第一线。
“那是我出校门后的第一次碰钉子。”庄学义说,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应该是学员表现好,才能安排得好,后来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这样。许多学员拉关系、走后门,被分到了好部门,而另外一些同学则求告无门。
这让他感到愤怒,向领导提出了反对意见,结果,不仅没有扭转局面,自己反而被指责为不尊重领导,下放筑路队进行锻炼,工作是开推土机。
你当时会开推土机吗?记者问。
“当然,我学的就是林业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