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到白家庄时,志丹他们已先行到达。我住在白思堂家,志丹住在张文华家,其他几个同志分别住在几个党员家。一切食用和活动,都由党支部书记张我公安排。
在白庄住了将近半月,夜间出去活动过几次,主要是想打土豪搞些路费。这一带的土豪,墙高院大,防范很严,有的墙头还拉上铁丝网,因此几次活动,都没有得手。有次搞到三块银元,让黄子文到新市镇买些衣服、鞋袜之类的东西,结果半道还叫小偷偷了。大家开玩笑,叫他“迷糊子”。
白庄有个恶霸团总,外号叫“猪嘴”,势力很大,横行乡里,抢占民田,霸占民女,百姓们无不痛恨。地下党组织请求我们除掉这个祸害。时值庄子唱大戏,我们决定趁看戏的机会干掉他。这个“猪嘴”真够精明,看戏不但带几个保镖,而且坐在群众中间。我们怕开枪误伤群众,只好作罢。
几天后,从潼关方向开来两艘装着面粉、大米的军需船,在东滩附近搁浅。地下党组织,想把这批粮食截下来,分给群众度荒,一下子动员300多人去抢粮。我们提出这样大搞,恐怕会惊动敌人来“清剿”,给群众带来祸患。地下党同志认为“法不治众”,官府也奈何不得。结果,我们开枪打跑押船的团丁,群众一哄而上,一夜之间搬走所有的粮食。事实上,我们的担心并非多余,后来听说敌人果然前来“清剿”,杀害了白思堂等同志,不少群众为此而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