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个词在平日里,人们是很难体会到它的含义,患难中听见一声“同志”,真是催人泪下。当我们紧紧握着手,互叫一声“同志”,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变成一炉炽热的大火,暖烘烘的,个个眼眶充满着泪水。我们从心底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党啊!您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自己的儿女。”
有了向导,我们连夜下山,天亮前到达黄辘口。地下党的同志,十分热情,特别是他们把掩护志丹视为是无上光荣。尽管他们的生活不富裕,但为了让我们尽早恢复体力,千方百计地给予照顾。几个月非人的生活,搞得我们不象人样。他们又是给剃头,又是给换衣服,忙前忙后,关怀备至。
记得我们住在一个党员的板楼上,每天由他家里人端吃端喝。我们是些饿人,一顿都要吃四五碗饭。一天,听到女主人埋怨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嘛?吃得这么多。”那位党员悄声说“都是好朋友,以后再不准胡说,没粮我想办法。”难怪,如此饭量,谁都受不了。志丹告诉我们,要体量地下党同志的难处,注意节食。随后,我们便分散到各家去吃住。
消灭“里绅”
在黄辘口住了十几天,干了几件事:一是向地下党的同志告诉了薛增平的情况,让他们设法把寄放的枪支和望远镜要回来;二是我和曹士荣带五名地下党员,晚间进山找埋藏的枪支。找了一夜,只找到32个枪栓,枪身找不见。原由吴岱峰同志埋的枪干脆找不见地方;三是除掉了恶霸宋宗武。在此期间,黄子文同志奉省委命令和我们接上关系,我们先后把魏武、芮四单独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