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无情而又严酷的现实,我同吴岱峰、高锦纯、杨文谟同志商议,准备让部队压枪(埋枪)分散出山回照金。于是,我们便把战士们集合起来,宣布决定。会上,我说:“这次失败,是我们领导上的路线错误,让大家吃尽苦头。现在如果继续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藏在山中,将会全部冻死饿死在这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分散回照金,再树大旗。”接着,我又讲了如何出山,如何过封锁线的具体意见。
听了我的讲话,在场战士全哭了。患难与共的战友;情深意长,谁愿意离开战斗的集体?但是,不分散出山又有什么良策?大部分战士不得不挥泪而别。我身边只留下吴岱峰、高锦纯、杨文谟、曹士荣、马宜超等18位同志。我们把战士们留下的枪支,分两个地方埋入地下,为了防止敌人挖枪,将枪身和枪栓埋入异地。
随后,我们一行沿石头峪方向,继续寻找志丹、汪锋。我当时设想:志丹、汪锋同志肯定没有被敌人捉住,捉了敌人会大造舆论的;也不可能遇难,遇难了风声会更大的。
在石头峪后山,我们整整转了四五天。一天,我们在后沟两户群众家,正做饭吃,哨兵急急忙忙跑来报告说,北面山豁口有人影活动。我随即派一个班长带两个战士前去侦察。对面山上的人看见我们的侦察员,不答话也不躲藏。侦察员便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对方仍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