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最初的革命者,都是自发产生的。或为生存,或为道义,做着他们认定的事情,直到后来才会有“理论指导实践”。 尽管最近有人阴阳怪气说着什么,但我知道,唐福珍并不是被所谓民主“启蒙者”引上房顶,点火自焚的。她原本就是一个村妇,后来靠努力经营有了自己的一些家当。她不是为了所谓“民主”“自由”“普世价值”之类,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房子被强行拆掉。她心里有个底线,当推土机接近这道底线,她就投掷汽油瓶;当推土机突破了这道底线,她就把汽油浇到身上,自己点着了。 就在几天前,上海的潘蓉女士以同样的方式与闵行政府强拆队对峙,捍卫着自己的家。汽油瓶终于没有战胜高压水枪,为了孩子她放弃了抵抗,与丈夫一起被冠以“妨碍公务罪”。 潘蓉抵抗的理由是:一、强拆队没有出具法院判决书;二、自家480平米的房屋只能以每平米761元得到重置补贴,外加1480元的土地补偿,还不及市场价的零头。
761比15000,这样的差价是值得动用铲车与推土机的,因为这几乎无异于抢。即便抢劫也还需要置办些面罩武器等等——闵行政府索性连面罩也不用了。 为什么敢于如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土地的差价。国家的征地款是每亩130万元,转到居民手里的却只有38万元,余下的近百万元归闵行政府! 这就叫通吃,两头儿都抢,仿佛吃完原告吃被告的闵行法官。黄江没有跳黄浦江是正常的,因为他代表政府,黄浦江也是政府的财产。 闵行政府的著名也得益于臭名昭著的“钓鱼”术。“钓鱼”是“正确”的,如今承认“钓鱼”违法也是“正确”的,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正确”还承担了50元的诉讼费! 类似中国足球的赌与黑,其实也无需什么证据,一个能将巨额征地款占为己有的政府必是腐败的政府,那些起劲指挥拆除民居的官员必是贪官。这比潘蓉的抵抗,唐福珍的断气还要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