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能有什么政治隐喻呢?那是一爱情歌曲,那是他给前女友写的;《解决》、《这儿的空间》是跟性有关的,《最后一枪》是给电视剧写的一个插曲,那个‘一颗流弹打中我胸膛’意思就是‘让我死了算了’;还有《一块红布》,咳,他就拿块布蒙着眼睛一唱,您就让他唱了不就得了……”王晓京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
从1月28日的北京工体,到4月9日的四川省体育场,西南线演出的五个城市场场爆满,包括“全国演出最难搞的城市”郑州,和费翔演唱会只卖出六七成票的西安。
在西安,一个名叫闫凯艳的女大学生喊得嗓子哑了一个星期,几年后她毅然退学,考上了艺术学院。今天她叫闫妮:崔健点燃了她对艺术的向往。否则,她现在就是一个会计,绝不会出演电视剧《武林外传》。在成都,一个名叫唐蕾的姑娘冲上舞台,狠狠亲了崔健一口。她后来成为著名的“成都摇滚教母”,专门资助新生的摇滚乐队演出。
肖全也是在这时与崔健相识的。当时,他还没有“中国最好的人像摄影师”这个称呼。压轴的歌是崔健用轻摇滚方式翻唱的《南泥湾》。整个成都疯掉了。维持秩序的女警察和人群一起手挽着手,高唱“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肖全泪流满面。从此,他经常一边在暗房里放崔健的歌,一边冲洗三毛、姜文、张艺谋和杨丽萍的照片。
1990年4月12日,崔健团队回北京休整。没几天接到通知:演出就此结束。
一位团队成员记忆中,亚组委的原话是:“快到6月了,亚运会的工作很紧张,就不用继续办了。怕活动人多的时候出现被坏人利用的情况,给亚运会抹黑了。虽然你们当初跟亚运会提出捐助100万的目标没完成,但是没关系,不用了。谢谢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