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特兰大,三米板主力谈舒萍发挥失常,连决赛都没进。伏明霞眼睛长着麦粒肿,继10米台夺冠后,在自己的副项也争得了一枚金牌。
“我和徐益明的压力都大得要命,要是3米板金牌没拿下,当时就得卷铺盖走人了。”于芬回忆,奥运会后,她就开始为自己找出路。
1996年底,她开始去北大听课,每天系统地往返于住处与北大之间,“奥运会拿到的奖金,都花在打的上了”。
次年,经人引荐,于芬来到清华,组建跳水队并任总教练,到现在已10年有余。跳水队致力于探索体教结合的路,上午上课,下午训练——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下午3点到7点,每天4个小时。
这块“试验田”早期默默无闻,后来伏明霞在这里复出,并最终悉尼夺金,令其一炮走红。最高峰时,清华跳水队有 30多个队员,现在,这个数字是7。
跌落源于2001年10月游泳运动管理中心的一个文件,这个文件规定,自从清华跳水队成立以后实行的清华和各个地方队的双重注册制度,正式取消。这意味着新文件实行后,要么代表清华,要么代表地方队,如果选择前者,你就无法参加全运会,而全运会关系到奥运会的选拔。2001年“全运年”,清华跳水队走了一个劳丽诗,3年后,劳在雅典夺冠,这被看作一个信号。2005年又是“全运年”,这回,上演的是“集体大逃亡”,“逃走”的包括何姿与周吕鑫。
出走也是一个赌博:周吕鑫即将出征奥运,何姿却落选了,但他们的选择也是现实的:离开清华,进国家队,至少可以争一争,不离开,你便只能当奥运会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