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韩石山办公室出来,直接就到了马老家,把刚才那个过程说给他。马老听完,仍然是平静地说:“写评论文章最讲究的是要尊重事实,特别是下结论时一定要有根据,不能道听途说,如果要是那样做,肯定不能让人服气,更不能叫人接受。”
作为”山药蛋派”代表作家之一的胡正,在说到张恒的这篇文章时这样对我说:“我和马烽他们的观点基本上是一致的。赵树理并不是我们要拉来做大旗,装璜门面。那是评论家根据作家的情况给予归类的。这里不是大作家小作家之分。人们把孙犁和刘绍棠、从维熙等人归为‘白洋淀派”,就是评价他们的创作成就都一样了?”
我并无意在此对”山药蛋派”做出是非功过判定,张恒的文章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印象:人们感受到同为“山药蛋派”营垒的代表人物,赵树理与马烽的不同点。
当年的山西省委书记王谦曾说过这样一番一针见血的话:“马烽和赵树理不一样。马烽是为党而写农民;赵树理是为农民而写农民。所以当党和农民利益一致的时候,他们俩人似乎没什么差别。而当党和农民的利益不一致时,马烽是站在党的一边,而赵树理是站在农民的一边。”
马烽夫人段杏绵说过这样一番话:“王谦评价马烽的话最准确了。他一生就是不说不利于党的话,不办不利于党的事,即便当时想不通,也得服从党,无条件做党的工具。”
马烽夫人段杏绵还说:“马烽这个人有个特点,不管他自己再不愿意的事情,只要一说,组织上已经做出决定,他就没辙了,他就是自己受天大的委曲,也要服从组织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