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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究竟谁是酱园鼻祖,迄今没有统一的说法。但酱的酿造,始于西汉,则是事实。早在汉代,就有“酱,以豆合面而为之”的文字。成书于北魏末年(公元533年—544年)的《齐民要术》中,也有关于制作酱的记载。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在漫长的历史中,制酱工艺,同样并非一成不变。唐末的《四时纂要》一书,就记录了《齐民要术》之后酱品生产工艺的新变化。及至元代,杰出的农学家鲁明善,在《农桑衣食撮要》中,也对制酱工艺做了详细记录。
在偌大的酱文化园中,还有一些实物,看似其貌不扬,却是“凝固”的酱文化。比如,补缸工艺。在我国,制陶历史悠久。考古发现,早在七八千年前,华北、华南等地就大规模生产和使用陶制品。陶制品,好用不耐用,稍有不慎,就会破裂,或者破碎。民谚曰,“新缸没有旧缸光”。正因此,便衍生出补缸这一行当。在古龙酱文化园内,陈列着几个经过修补、钉入多个大小不等、长短不一“蚂蝗攀”的酱缸,令我过目不忘,留下深刻印象。在技艺高超的补缸师傅手中,补缸如同补衣衫,想怎么补,就怎么补。不单手法不尽相同,就连“补丁”也可“信手拈来”——用甲缸的碎片,补乙缸的破洞。补出了水平,补出了文化。
又如,那个沿用至今、个头最大的酱油桶。木桶前竖着一块中英文对照的标牌:“这个获得大世界基尼斯之最的木质酱油桶,系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木质储油桶。1907年开始使用,已有百余年历史。该桶外高1.45米,内高1.37米,上内径1.77米,下内径1.28米,容积2.57立方米,可存放3.2吨酱油。”站在这个酱油“桶霸”前,我像面对奇珍异宝一样,绕着桶身,慢慢移步,默默欣赏,发现组成酱油桶的每一块木板上,都刻有隐约可见的繁体字。围着木桶,边转边看,原来上面分别刻着“第一”到“五十”的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