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送没送你不知道吗?
邵:那也不行,我们之间二十多年感情,搁珲春过来,那是送钱的事吗?情理上它也说不过去呀!不说不行啊,那就棍棒,把我整得够呛。
记:都整哪了?
邵:把我倒提楼起来,又灌水又用塑料口袋蒙脑袋上,不让喘气,没憋死?!手整个浪都勒紫了,不能动弹。
记:哪只手?咋样?
邵:右手,那手都这样了(用手做动作演示)。
记:哪里有骨折的地方?
邵:肋骨骨折。
记:肋骨骨折?
邵:我回到号里,把衣服全脱了,让他们的副组长看了。
记:怎么打的肋骨骨折?
邵:用棍子打的。还有两个膀子。
记:哪个?左边?右边?
邵:右边肋骨。到现在两个胳膊都麻,吃不了饭。
记:你给胡长生那8万元钱,那是怎么个情况?是真的吗?
邵:根本就没有的事,完了以后他们问我,你有没有平时给他们送钱?你当局长的,你不给他送钱?我说我们之间不用送钱,我还倒花他的钱,那都不行!包括孙喜强哪也是,春节送多少?……后来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记忆,后来以后那个就送多少?没办法情况下就送了!一万!“什么一万?你当局长的还送一万?”,“不行,那两万!”,“两万也不行,三万”就那样,完了最后调走以后又送多少?哪次送多少,哪个送多少。根本就——真的。我这良心上受到深深的谴责,不管给我加刑多少,这话我真想找个地方说清,但是没给我这个机会,也没那个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