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询问姐姐,她说母亲已经离开她家了,她也不知道母亲在哪里。
但是我感觉她似乎并不着急,也不太担心,反而有点不愿多谈的样子。
村里的风言风语却渐渐流传出来,有人说母亲不是去打工,是离家出走了。
5
没有了母亲的管制,父亲更加肆无忌惮。
日日酒壶挂在脖子上,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醉过去、什么时候白天、什么时候黑夜,他一概不理,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酒这一件事。
我们仿佛看着一个人在河岸游荡,一点点探入水中,渐行渐深,却任你如何呐喊,却像隔着一个世界一样,他听不到。
他有时会突然给姐姐打电话,说自己不舒服。
姐姐慌张地回去,要送他去医院。
他坐在屋檐下,手里摇晃着酒壶,又说没事了,你走吧。
姐姐沉默地将厨房收拾干净,缺少的东西都买好放好,又把堆积几天的衣服洗洗晾凉,再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
姐姐说,那我走了,有事情你再叫我。
父亲眼皮都没抬,摆摆手,走吧走吧。
母亲走后,父亲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母亲没有接。
父亲怏怏地挂断电话,之后就没再打过,只瓮声瓮气地说,我不会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