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弟弟,我的二叔,曾经也是一个酒徒。
后来婶婶一怒之下和他离婚了,儿女也不要,只身离开这个家。
二叔深受打击,痛定思痛后,再不沾酒。娶了新婶婶之后,他一心挣钱养家,如今的生活蒸蒸日上。
我曾试着靠近父亲,试图理解他的内心,并以二叔为例,虔诚地希望他能改变。
他哈哈大笑,喷着酒气说,“那就让你妈跟我离婚吧,反正我是离不开这酒了,酒是我的命啊!”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拉不动一个不愿站起的人。我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们那个村子拆迁重建。我家的旧房被拆之后,得到了两栋新房子,每月还有分红。
所以虽然父亲常年不工作,但我们的物质生活并不算落魄。
我和姐姐在母亲的照顾支持下,都相继上了大学。
可自从分了房子,父亲愈发有恃无恐。
他看着这两栋楼,眼睛眯着,一两百万啊,“够我喝一辈子啦!”
有一次中秋节,我们母女三人吃了简单的晚餐,正在看中央台的晚会。
父亲摇摇晃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倚在门框上呕吐,似乎吐得很厉害。
姐姐想过去看看,母亲看着电视上的歌舞说,管他干什么呢,喝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