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毛泽东率主力红军远离赣西南,刘士奇孤立无助,曾山也明显不愿违拗多数意见1,刘士奇这一次注定了败局。
虽然如此,刘士奇也不想低头。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特委书记,这些下级干部怎么可以这样私下串通,反对领导?他愤然斥责反对者是个人小结合,宣布退出会议。
如此抗拒态度,激怒了众人。不过李文林等还比较克制,给近在咫尺的刘士奇写了封信,表示开会是为了政治路线的转变,及发动政治理论上的斗争,也就是说,并非打击他个人。然后口气转为严肃:你如果不来开会,完全是避免斗争。
说不是针对自己,刘士奇哪里肯信,铁了心不再去会场。
会场上的人终于怒不可遏,用整整一个下午来纷纷控诉刘士奇,罗列了种种罪状。
刘士奇在劫难逃。会议形成决议,指责他“消极反抗”中央的“正确政治路线”。还重点抨击赣西南党组织“扩大技术批评,破坏政治斗争”。
所谓“技术批评”,指的是“最高纪律形式之裁制”,也就是开除甚至枪毙这样的严厉手段,结果“逼成了党内浓厚的赤色恐怖”。“政治斗争”则是只在“理论上政治路线上”进行“严格的攻击”,终归还是属于“诚恳的教育”,不轻易将人置于死地。这些话所要指摘的对象再明显不过,就是刘士奇。
刘士奇退席会议的举动,也正好给了反对派口实,谴责他这是“破<坏>二全会的政治斗争意义”。
既然刘士奇的行为影响这般严重,当然要严加处罚。“二全”会议郑重宣布“站在整个党的工作立场政治路线上”,将刘士奇“一切政治活动及任务完全停止”,也就是撤职,由曾山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