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科学也不例外,准确讲,更不例外,有一个从不成熟到成熟的过程。“民科”或许也包含“真理的种子”,不一定构成真理的反面,就像主流不一定就代表真理一样。廖先生日前在致批评者和支持者的公开信中把爱因斯坦作为“民科”的典范:“爱因斯坦在成为‘真正’的科学家之前只是个‘无名无姓的民科’,一个瑞士的专利局技术员。实际上,他就是一位终身民科。”这是符合史实的,当是时也,牛顿经典力学一统天下,物理学家阿尔伯特·迈克尔振振有辞:“所有比较重要的基本定律和物理科学的事实,都已经被发现,它们已经很稳固地成立,甚至连因为有新的发现而要对它们进行补充的这种可能性,都极其微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事实上处于“民科”的地位,但二十年不到,“民科”就成了“居庙堂之高”的主流。
爱因斯坦并非个案,从科学发展的历程看,无论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都有来自“民科”的发现,尤其突破性发现,往往更是“民科”一马当先。症结应该就在于科学突破需要超越既成的思维定势,这让非科班训练的“民科”甚至“票友”具有优势。按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的系统论述,绝大多数科学家即“科学共同体”所从事的活动都是“解题”,也就是使用既成的“范式”来分析和解释现象与问题,他们注定就是在“范式”的定势下工作,怎么可能完成“范式”的突破与超越呢?
如何判断一种理论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