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小说还不是纯意识流作品,它们只是运用了意识流的创作技巧和表现手法,并没有触及到人的非理性、无意识或潜意识的领域。因此,尽管这类小说以意识流动为叙事角度,介并不强调意识流本身的真实性,而且这种意识流动具有逻辑化的形式,并非杂乱无章。故而,这类小说只能换为“准意识流小说”。
不过,随着中国作家对西方意识流更深入的学习和借鉴,这类“准意识流小说”开始逐渐走向真正或接近真正的意识流小说。李陀等人的一批作品的出现,标志着中国小说更加意识流化。李陀的《自由落体》、《七奶奶》、《余光》、《魔界》,徐军的《近的云》,谭力的《一个星期六的晚上》等小说,它们不论在叙事框架,还是在叙事方法上,都与“准意识流小说”不尽相同,更接近西方意识流文学,但仍有所不同,主要表现在作品较少注意到人的无意识深层和重视“有目的的思维”,并不完全遵循意识流动的随意和散乱。因此,小说中人物心理仍然是融合有序,叙事结构明晰通畅,理性主义占主导地位。
准确地说,在中国没有诞生过典型的意识流小说,意识流只是作为一种创作技巧和手法被融入到作家的创作中,形成了一种具有意识流某些特点的现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