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啥说啥。后来有人把话挑明,要方迪跟他们走,避一段风头。威胁说,不然“你儿子有可能被绑架,下河游泳有可能被淹死”。我毛了,说:“我对你们的智慧没有高估,对你们的无耻没有低估。”方迪不愿跟他们走,说要绝食。那段时间,他电话不断,很多媒体和网友声援他。我给方迪说:“他们马上要放我出去,你还是配合他们,跟他们去耍一趟嘛。”6月8日,方迪和他女友、我前妻跟七八个警察去了仙女山,住在一个五星级宾馆,每天好吃好喝,就是不能上网、打电话。6月27日,警察带方迪他们回到涪陵,又住宾馆,一直住到8月2日。这期间,方迪每天拿两百块钱,不过还是不能上网、打电话。6月28日,受我这个事影响,涪陵区公安局一个头头下课,调到重庆市局。我从劳教所出来后,曾经在重庆的大街上碰到他,他拉我到他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
他给我交底说:“你这个案子,本来可以教育一下就算了,上头要办,下头没办法。王立军这人不可理喻。”他对上头说,控制得了重庆,控制不住全国。8月2日,我出了劳教所。之前,按他们的要求写了份保证书,保证出去后不上网,不跟媒体、律师联系,不喝酒。出来后,警察又带我和我前妻、方迪和他女友去了仙女山,在宾馆住到8月15日。我每天溜出去喝酒。嘿嘿。回家第二天,我就打开电脑上网。我才不管啥保证书。一会儿,派出所就来电话说:“怎么又上网跟人聊了?只许看,不许发言!”8月17日,我在“猫眼看人”上发帖说:“大家晓得德国大使馆的Email不?”一会儿,两个警察上门,说:“你写了保证书,怎么不落轿?上面要涪陵硬起来!”我说:“王立军是来俊臣式的人物,下场肯定好不了。”8月18日一早,派出所的人又把我叫去,说是要送我回劳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