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学着电视里的绅士,轻吻我肚脐下的痣,他说他爱我,要把初夜留到我俩结婚的时候。
那一幕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那大概是我17年蛮荒的岁月里听到的最温暖的情话了。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年,所有的事全变了。
那天是端午节,武校里的孩子都回家了,我去的时候,简陋的武校里只有宿醉刚醒的丁成,我问丁浩呢,他反应有点迟钝,红着眼睛说丁浩去镇上买菜了,过节加餐。
我吹着泡泡糖,大喇喇躺到丁浩床上,一如既往把两条瘦腿高高架在了床尾——17岁的我已经开始爱美了,我那天穿了条裙子,裙子很短。
丁成站在屋外,红红的眼睛盯着我的腿。
我看向他,等我模糊地读懂他眼里几近迸发的欲望的时候,晚了,他冲进房间,粗暴地掀起我的裙子,一把扯开了我的内衣。
练武的他胳膊粗壮,像两根我无法撼动的铁柱,我哭喊,掐、推、咬他胳膊上鼓凸的肌肉,无济于事,他血红的眼睛瞪到极限,牙关咬紧,两腮暴凸的硬块像倔强的拳头。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他一只大手捂住我的嘴,力气如山,摁得我无法呼吸。
我绝望地呜咽,眼前渐渐模糊,求生的欲望让我瘦弱的双手四面八方疯狂地抓,妄图寻找一线生机。
我左手竟捞到一个沉甸甸的重物,是丁浩放在床边桌上的铁锤,慌乱里,我手握铁锤就朝丁成的头砸过去。
他痛得大叫,离开我的身体,抱头蹲下,我起身准备逃出去,他却一把扯住我的腿。
来不及思考的我,操起铁锤对着他的脑袋砸过去。
过程是混乱不堪的,只记得我停下来的时候,丁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我,手上裙子上都是血。
他死了。
我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