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成是想向旁大友挑衅,告诉她,夏冰如今有男人作为依靠了,再欺负我,就让他三进宫。
两天以后,我和李成彷佛乘坐时光机煞忽间回到了外婆家,那个一年四季油菜花飘香的小小村庄。
到家的那个午后,外婆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打盹儿,她睡得那样安稳。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如雪的头发上,发出金灿灿的光,外婆到底是老了,轻微的声音就让她醒了过来。
当看见站在她面前的我和李成时,那双深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接着就是大颗大颗的泪,外婆像个孩子,哭了又笑了。
我和李成带着外婆去哈市那天,送行的村民里有旁大友,他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拳头攥得紧紧的,当他看见魁梧的李成时,眼神一下暗澹下来。
仔细算算,他今年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而正直壮年的李成像棵树屹立在我面前,旁大友成了一株野草,一株随时被践踏的野草。
野草怎能斗得过参天大树?我们带着外婆顺利的离开了村子。
从来没有坐过火车的外婆第一次坐高铁,她瘪着嘴,眼睛紧紧贴在车玻璃上,看她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庄被甩出好远,眼泪滚滚而下。
我把外婆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说:“外婆,从今以后,换做我来保护你,你一定要给我尽孝的机会。”
这时,车厢里很合时宜的唱起了那首万爱千恩,“是不是我们都不长大,你们就不会变老。是不是我们再撒撒娇,你们还能把我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