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善良的村支书帮我们报了警,随着旁大友被戴上手铐二进宫,我被他强暴的事就像早春的小鸟,飞遍了附近的村落。
旁大友被塞上警车的时候,他狠狠地回头瞪了我和外婆的一眼,咬牙切齿的说:“老子今天认栽,等我出来,我绝不放过你们!”
就这一句话,让我和外婆彻夜难免。
没有男人的家,就像房子没有棚顶,只能忍受四面来风。
外婆再强势终归是女人,她不怕自己受到伤害,她怕旁大友出来以后报复我。
更怕这件事会影响我的一生。
因为彼时,我在村民指指点点中犹如沙滩上的鸵鸟,把头深深埋在翅膀里,来寻求片刻的宁静。
旁大友进去第三天,外婆开着那辆手扶拖拉机把我送到县城的客运站,她让我换个环境,忘掉曾发生的一切。
如今,我来这个城市已经八年了,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它是岁月长河中小小的一朵浪花,带着一丝凄美成为我胸口永远的痛。
去年,我认识了李成,一个温暖的大男孩,他说我略带忧郁的目光让他心疼,他要保护我一辈子。
我没有对他讲出那段不堪的往事,我怕他嫌弃,从而离开我,因为异乡的夜那样孤独。
如今,村支书的一个电话,再次让我成为惊弓之鸟。
当晚,我在李成再三询问下带着一丝赴死的悲壮对他说了八年前的那个雨夜,说了那个整整折磨我八年的噩梦。
我以为李成会嫌弃我,会抽身离去,可他没有,他像当年外婆那样把我搂在怀里,用带有温度的吻让我打消了所有的顾虑。
第二天,李成带着我穿越千山万水,回到我离开八年的家,去接外婆来哈市。
李成埋怨我没早点告诉他这件事,他说外婆年龄大了,不要让她再孤苦伶仃的呆在老家,一个人看月缺月圆,一个人看庭前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