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真的是音乐大师,对音乐技巧、听众心理把握太到位了。
音乐又重新高了,这回是真的高了,“熊咆龙吟殷岩泉,……水澹澹兮生烟。”
终于到了曲子的第一个高潮,“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洞天”就是仙人洞,中国人常用“洞天”代表隐蔽式的美丽风景)
音乐继续向高潮推进,“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这样的诗,只有李白才写得出来。杜甫不可能写出“日月照耀金银台”,他能想象到“日月照耀百两银”就不错了。杜甫哪里见过大笔钱啊,见过大钱的李白才可能想象出“金银台”。
杜甫不可能写出“云中君兮纷纷而来下”,他最多写出“馒头包子纷纷而来下”。再一个,李白见过世面,见过大明宫前万国来朝的盛况,见过“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王维)的威仪万千。杜甫的官太小,级别太低,捞不着机会见。
最高潮部分迅速地出现,“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李白真是太浪漫了,写得多有趣,仪仗队是老虎们豹子们,是的,它们不仅用整齐的声音高叫“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而且它们还鼓瑟奏乐呢!超牛最牛的仪仗队接受了李白及神仙们的检阅。(相比之下,我们今天的仪仗队太差了)注意这个“麻”字,大家可能没有见过麻地里的麻杆,真是密集。
交响乐在最高潮戛然而止,因为李白醒了。
“诗人终于在惊悸中返回现实。梦境破灭后,人,不是随心所欲地轻飘飘地在梦幻中翱翔了,而是沉甸甸地躺在枕席之上。“古来万事东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