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没有“再起”。到了1951年,已经完全“人去楼空”的“东山别墅”,作为一桩重要的房产,被正式出售。立卖契人是杨虎城唯一的胞弟杨茂三,他“代表”已逝世的杨虎城先生,将房子卖给浙江军区后勤部,售价为旧币2.25亿元(约为两万多元人民币),这在杭州有关房产档案上可以查到原始资料。此后,这房子一直作为解放军117医院的员工宿舍。
杨虎城,杨呼尘。“杨呼尘”是杨虎城的别名,家人通信间常用。1937年杨虎城被蒋介石逼令出国考察期间在巴黎给家弟杨茂三写信,署的就是“兄呼尘”(见中国文史出版社《杨虎城文集》第340页)。杨虎城幼名“长久”,他于1893年出生在陕西蒲城县孙镇甘北村一户农民家里,家境贫寒。如今在蒲城县的杨虎城将军纪念馆,是他修建于1934年的旧居。而在西安市,有他更重要的公馆,命名为“止园”,乃“止戈为武”之意。止园是1930年修建的别墅,是传统风格的二层小楼,竣工时由杨虎城的老乡、书法家寇遐书写了题匾“止园”二字。西安事变后,杨虎城和周恩来曾多次在这里商谈和平解决事变事宜。这花园小楼,比杭州的东山别墅漂亮很多;从1983年开始辟为杨虎城将军纪念馆,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在杨虎城的长子杨拯民先生(1922-1998)所著的《往事——杨虎城之子回忆》(中国文史出版社2013年11月第1版)一书中,有专门有一章写到止园。那是我想不到的止园的命运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