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一直做小兵的我,像二娃子一样以前总是不起眼,现在我是红军头头,三是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比我年龄大的比我年龄小的都要听我的指挥。 夜浓了,海中的波浪一样晚风起起伏伏。按照游戏规则,山子哥率领他的小喽罗来围攻红军,我让二娃子他们趴在河边的洼地里并且准备好了“手榴弹”,自己带着狗蛋儿躲在一棵老树后,等待着土匪们来。山子哥真是干土匪的好材料,月光下无风他的英雄氅耷拉到地上,他让两个小喽罗在身后像现在结婚时的伴童拉着新娘的婚纱一样拉着他的英雄氅,风一样的带着我爷爷掉了一个腿的老花镜耀武扬威的在前面走着,两个喽罗扛着“上了刺刀的枪”踉踉跄跄的跟着。我看着他们走近了,便吼了一声:“同志们,扔”手榴弹“呀。”刹那间,我第一个把用泥巴做的手榴弹投向了山子哥,他还没遇到首先打他的人,站在沙地里发愣,我的手榴弹又扔了出去,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他捂着鼻子哇的一声哭了。
我慌了,分明看到血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我想赶忙跑过去看看但怕他盛怒之下打我,只好发了疯的往家里跑。我气喘吁吁的到了家,爹好像是打鱼刚归来正在晾鱼网,看到我嗤牙冲我一笑,说:“舟儿,我给你捉了两只大螃蟹,让娘给你煮汤喝,喷-喷-香。”我说:“爹,我困了,睡了。”娘从堂屋走出来,说:“这孩子,今天怎么睡这么早,肯定又在外边惹事了。”我努力的撒谎,骗过了爹和娘,爬到爷爷的床上睡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月光穿过窗子,洒在了床上,借着金色的月光,爷爷胸前的白胡子直耀我的眼。我眨了眨了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因为爷爷的老花镜还在山子哥耳朵上挂着呢。 第二天中午放学后,我迟迟不敢回家,担心支书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去我家向爹告状。我徘徊在河边的树林里,头顶的鸟儿吱吱喳喳的叫,闹的我心慌,我找小石子砸它们,却看到了爷爷断掉一条腿的老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