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在雷校长的平反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遗书本身是反抗。保存遗书又是一种反抗。是对迫害的反抗,对暴力的反抗,对文革的反抗,对极权的反抗。这也是弱者的反抗,但同样彰显了正义的力量,人性的光辉。
雷校长,徐
老师,葛自牧同学,他们的行动在这里展示了极权的恐怖下另一种活法:反抗。这种活法,让人对人生对社会,对历史看到了更多的亮色。
这里我们看到了历史的多样性,存在的多样性。当时的学校已成为一所大集中营,徐、葛的做法并不普遍。恐怖已压倒一切。救助必使你受到株连,同情认定为划不清界限,人性已戴上资产阶级的帽子,到处是揭发,批斗,落井下石,反戈一击……徐
老师二位之所以能那么做,由于出身、经历、处境等,他们受到的主流意识形态的浸染较少,因而保留了较多的人性,应是重要原因。
我们还是回到关于毒气室的话题吧。很幸运,我们没有被关进过纳粹的毒气室。我们只是从小到大,不断被强力灌输着这样那样宏大的红色理论。“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对待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当你的同情心,你的人性被一点点的剥蚀干净,你是否要思考你呼吸的气体的性质,和你应该采取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