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弗契(Anthony Fauci)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HIV/艾滋病部门的负责人,他表示该研究是“优雅、重要的工作”,强化了在柏林病例身上体现出来的概念,即具有艾滋病抵抗力的捐赠者的细胞可以消灭接受移植的患者体内的艾滋病毒,如果他们能在手术中活下来的话。
“但是,从广大希望治愈的人群的立场来看,这是完全不实际的,”安东尼·弗契补充道,“如果我患有霍奇金淋巴瘤或骨髓性白血病,那无论如何我都很可能死掉,因此我需要进行干细胞移植。如果碰巧我又感染了艾滋病毒,那事情就很有趣了。”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珍妮特·西里西艾诺(Janet Siliciano)是研究艾滋病毒如何在人体内潜伏的权威,她同样认为这些研究结果对现实世界的影响十分有限。不过,通过这位伦敦男子的例子,我们也第一次认识到艾滋病的治愈并不只是侥幸。此前有许多人试图复制“柏林病人”的成功,但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我认为这项研究非常令人兴奋,”西里西艾诺说,“现在我们知道不仅仅有柏林病例。现在我们知道n=2。”
这项研究的结果在线发表在3月4日的《自然》(Nature)杂志上,参与的研究者来自四所英国大学:伦敦大学学院、伦敦帝国学院、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在近期于美国西雅图举行的一次HIV学术会议上,研究人员还将报告他们的发现。
这名伦敦男子于2003年被诊断出感染艾滋病毒。2012年,他开始接受抗逆转录病毒疗法(即ART疗法,包括多种抑制艾滋病毒的药物)来控制感染。自1996年发现以来,抗逆转录病毒疗法一直被推荐作为诊断后立即采用的疗法。研究人员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该患者在感染9年之后才开始接受抗逆转录病毒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