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中国,中产阶级在绝对数量上还相对较小。而在文化、社会的意义上,基本上是无从谈起。我们学到的,无非是消费意义上的中产阶级生活的皮毛,比如我们开始辨认哪些品牌是国际知名的,开始大规模消费汽车,更进一步,有人会模仿他们想象的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比如三不五时去星巴克喝杯咖啡。但问题是,我们从来只留意咖啡里放了多少糖,却不会注意到历史上那些从咖啡杯里掀起的革命。
在谈到转型时期的俄罗斯中产阶级时,社会学者兹德拉沃梅斯洛夫认为,中产阶级内部不同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倾向,让他几乎无法对其给出一个固定的定义。俄罗斯复杂的社会中间阶层,它团结着那些处于贫苦阶层和“新俄罗斯人”之间的人们。中国的中产情况也有些类似,但这一尚处于某种“纽带”作用的阶层,如今已经由于经济的压力而变得紧张、惶恐、不安。
在中产作为一种社会力量尚未充分发展,中产阶级文化尚未建立的情况下,中国的中间阶层就已经被迫“下流化”。这种畸形状态,很可能使他们不但无法引领社会、文化的变革,反而从“减压器”转向“加压阀”,成为社会不安定的酵母。
没有社会学意义上的中产阶级作基础,数据统计出来的中产阶级只能是一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