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为了保持演讲的连贯性和逻辑性,母亲没有出现在蒋方舟对童年生活的追述中。但没人会否认,父母对于一个孩子童年的影响。在蒋方舟,不断被人夸赞天才的旁边,一定站着母亲尚爱兰绽开的笑脸。只是现在,她在“审判”童年里自我粉饰的同时,是否连带也包含了母亲的笑脸。
澎湃新闻:你以前写杂文或是散文,其实更多的是评价这些社会现象,最近的小说则是面对自我。
蒋方舟:写小说是可以把社会作为一个对象来写的,而且自己要参与其中。
澎湃新闻:《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也有很多对过往经历的反思。
蒋方舟:那本书我感觉应该是更个人化,出的时候我才刚刚毕业,带有一些学生式的对社会的瞻望。现在对于这些问题和以前的感受就大不一样了。
澎湃新闻:你毕业之后《新周刊》就给了你一个副主编的职位,当时感觉压力大吗?
蒋方舟:压力还是挺大的。我大学期间都是在过一种“加速度”的生活模式,我本来希望毕业后能有一两年的时间到祖国各地跑一跑,但是又感到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不过没有行政上的任务、经营上的压力,感觉也还好。
澎湃新闻:你一直在说感觉自己还像个孩子,没有那么成熟的感觉,这和我们对你的想象多少有些背离。
蒋方舟:对别人来说,成熟或许是一个阶段或是一个节点,但对于我来说,它处于生活中普遍的形态当中。我一直可以很任性地去选择,不跟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妥协,这也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处于某种天真当中的原因吧。我觉得总会有那么一种空间,既不失天真,又在做有意义的事,但又不属于成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