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王音 发自北京
5月11日傍晚,北展剧场的入口大门外已有几处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守候在此,此时离19点30分的开演还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自西直门外大街的展览馆西侧入口向内,一直延伸至剧场入口的林荫路边,满是夹道相迎的、旗帜般的“青春版《牡丹亭》”宣传海报。当晚22点30分,演员谢幕,伴随雷动的掌声,白先勇穿着他那似乎永恒的深枣红唐装,步履轻柔而优雅地从幕后暗处走至舞台聚光灯下,并被众演员簇拥到了正中央。白先勇的名字因为《牡丹亭》而被媒体无数次刊载,但回归作家的身份,更可张显其价值所在的,是出现于文史教材、学者论文或者其本人作品的封面上。在2002年版的《简明台湾文学史》的第336页有这样的文字,“……他(白先勇)被称为‘台湾现代小说的旗手’,在20世纪60年代的台湾现代派小说创作中成绩卓著并产生深远影响……
”
双亲的离去成就其文学的奇葩1960年,年仅24岁的白先勇在台湾,与台大外文系的同窗欧阳子、王文兴、陈若曦等人共同创办了《现代文学》杂志。在这本被学界评为“掀起了继五四时期台湾新文学运动后的现代主义文学第二个浪潮”的文学期刊上,白先勇率先发表了其大部分的作品,而后才陆续汇编成《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谪仙记》等几部短篇小说集。由《现代文学》的创办至1962年,杂志共刊发了其8部短篇小说,其中就有蕴含广西桂林地方色彩的、至今仍被影视导演垂青的《玉卿嫂》。这一时期的写作,是白先勇不断探索西方现代派技巧的过程,作品却无不流露着模仿的痕迹,“主题大致已经定形,也不过是生老病死,一些人生基本永恒的现象”。1962年,白先勇赴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作家工作坊”读硕。在飞离故土前,母亲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