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一家找不到找另一家。”
果然,她的作品几乎是个空白。看遍了现代文学和台港文学,眼光一幕幕扫过,还是没有她的名字。“有简帧吗?”“有《四月裂帛》吗?”我以为《四月裂帛》那么好,会是简帧的一本书。那时一头子发热,怀揣着简帧和《四月裂帛》两个名字就去一家家书店,西南风没有,西西弗也没找到。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在西西弗不甘心地顺手牵了一本《拯救与逍遥》回来,是以前朋友推荐过的作品。
“师姐,找不到呢!”我是真的有点失落委屈。
“那你朋友在什么地方买的?”我问小昕儿,她说也是在网上偶然读到的,去过书店,没找到。台港的作家,大家熟知的似乎都是琼瑶三毛古龙了,至于简帧,仿佛真是印错了的天书,无人知晓。
或许也真有理由如此,激动也只是少数人的激动,知音也只是少数人的知音。只有师姐会感叹,秋叶姐会欣赏,把这些如天籁一般的文字介绍给某些朋友,竟都说读不懂,光词汇关就过不了,美妙的意象碰壁了,跳动的节奏断了层,竟成别人阅读进程中艰涩的路障。她信手拈来的花朵开得妖艳而神秘,在众人的常识里竟没有名字。原来文字的盛筵里,狂欢也只是少数人的狂欢,那些词笑得旁若无人。
这么绚烂的文字块背后,又隐藏着一个怎样纤柔如水的孤独背影呢?
在签名上挂出这一句话,“疯狂寻找一个叫简帧的人,如你看见她,请告诉我!!!”几天无声无息。然后去花溪。回来,是梅梅在Q上留的信息。“你要的简帧帮你找到了,你这家伙,连名字都搞错了,是简嫃,不是简帧。”查百度,有叫简嫃的,也有叫简帧的,汗。梅梅在博库书城里找到的那本书,名字叫《以箭为翅》。简嫃在望,秋凉的天,心中跑进来一笔暖流。和网络隔得很近的人,却从不会在网上买东西,不管别人怎么循诱。还是梅梅好,知道我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