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个男孩子,我要约我的小女孩,找一棵光线最柔的白千层,合撰我们的恋爱史。把雄健的笔力直透过一千层的皮,复印成千本的史书。让树干脱了一千年的皮,还是绝不了版。”
“不要收藏美,钤印美,让美随风而逝,生命最清醉的时候,是将万里江山视为一匹白绢,裂帛。”
这是散文吗?这分明是诗,是梦,是童话,是呓语,是万里江山,是失败与伟大,是繁花似锦春日迟迟,是爱与离别月落乌啼时,又分明是散文。读两段,竟然眼眶潮起,不舍得再读去。这些年,可以说没一天与书本和文字脱离干系,但真正触动心弦的文字不多呀。余秋雨只喜欢借着文字抒发历史情怀,散文不过是他借以表达的手段,而“红卫兵”的发明者张承志,行文间也无处不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态度。他们的散文,大抵只能当传统文化的普及教材阅读,虽不是快餐,也算不得经典。史铁生的感情太浓视野太窄,杨朔又未免过于矫雕,鲁朱萧张自然再好不过,却终于隔我们数十载烟火。回望我们这个时代,小说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真正的散文家、为文而文的散文家在哪里?对面无人。
而今,对岸终于来了一个为文而文的女子。
发链接给杨霏姐,发给文学群,发给头像亮着的人们,一次又一次激动地推介,看看这个人的文字,看看什么叫巅峰笔意。师姐说,人家的文怎么就这么有韵味呢?人家把白水写成了绕指柔,而我们把生活如实铺绘成一锅大白水。
凌晨两点了,还兴奋不能自已。“师姐,我决定明天去买这本集子,希望书店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