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郎的诗中诸如此类的生活的小美非常多,稍作摘录便已经长篇幅了。生活中从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发现美的眼睛。无疑,槟郎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并且与此同时,他还拥有一颗善于感受美的心灵。娇媚的紫薇花、三秋的桂子、校园的栾树路、小区里的凤尾竹小径(《凤尾竹小径》)等等。这些铺陈在读者眼前,那些内心的浮躁、彷徨、伤悲都被一一抚慰。
古往今来,寄情山水的文人墨客不胜枚举,而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现实的不顺,所谓不平则鸣,游历山水难免诉说境遇的苦闷。槟郎也难能免俗,内心愁苦,如他曾经提起过的受到上层领导的迫害。而他在现实中不像诗中那样的情绪热烈。每一次上课,我们所见到的他都是沉浸在课堂的教学中,沉浸在旅游文学中,沉浸在他的那些仿佛是人生中唯一值得称道的快乐的游玩回忆中。他在诗歌《十月桂花香》中写道:“逃离人世的浊浪,谁能抚慰我的创伤,就让我在这里长眠不醒。”《秋游佛手湖》中有“而一端的坝下独坐,幽静而又清凉,抚慰心灵的累累创伤。”《独坐无想峰》中有这样的诗句:“无人打扰,听着梵音,似有所想。确乎无想,便有着一种心灵的福乐,乃至我悄悄地离开,脚步已不再沉重。”在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中,这位巢湖游子满心愁绪,可他不愿被这些负面情绪逼至绝境,游历山水,在一草一木,一石一花中他的思绪飘飞,淡忘了纷扰的红尘俗事,草木抚慰了他的心灵,抚平了创伤。
其实,在上“旅游文学”课时,许多同学对于槟郎诗中的苦难感不能理解。在有些人看来,有些诗句未免有些做作,有些为赋新诗强说愁的意味。但我们可以从槟郎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他的经历,就足以让我们产生怜惜之感。古今中外,有许多政治家或者是科学家是左撇子,如居里夫人、爱因斯坦、奥巴马、温家宝等等。同为左撇子的槟郎却在小时候就受到严厉的老师的粗暴的纠正。至今,他课堂上写字是右手,而实则在私下需要时,他用的都是左手,儿时的遭遇给他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成年后也是遭遇颇多不顺,我不能够知道得更多,但他确实经历过许多挫折和打击。甚至遇到曾经同游的学生拒绝再联络的事情。他的眼中常有悲愁,这是命运的给予。所以拟诗作为情绪的出口,这才有了我们的视觉以及精神的盛宴。南京的山水也才有了这位懂它们惜它们的知己,才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还被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