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曾多次被宝玉斥责为“禄囊”:“好好的一个清白女子,也学的沽名钓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世人大多从宝玉的眼中看宝钗,认为宝钗是封建社会的“卫道士”,从而加以鞭挞。难道宝玉是真理的化身?
无疑,热衷于“仕途经济”是宝钗形象的一部分,是属于那个时代的典型淑女形象,具有属于哪个时代的典型特征。这还只是表象,而在表象的背后,是一种清廉自律和宽宏大度的庄严。从表里、正反两面解读,才是宝钗的完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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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者、批者、人物自述三个方面看待宝钗,或能更好的贴近客观真实,用笛卡尔的话说,从“不证自明的”、“天赋的”公理中推演出来的知识,才是最可靠的知识。
作者是这样描述的: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穿着“不见奢华,惟觉淡雅”,“品格端方,容貌美丽”。生于富贵的薛宝钗以俭朴著称于世,其中的道理是什么?文以载道,世人皆可模糊,作者却绝不会含糊。故,在作者的笔下,一个牡丹般雍容大度、犹如白海棠清雅淡丽的大家闺秀出现在了浑浊的世间,她的内涵有多深厚?正如贾雨村所言“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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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是这样作出点评的:“待人接物不亲不疏,不远不近,可厌之人末见冷淡之态,形诸声色;可喜之人亦未见醴密之情,形诸声色。”她这种“不亲不疏,不远不近,”的人生态度,与宝玉“视姊妹弟兄皆出一意,并无亲疏远近之别。”(第五回)的天性异曲同工,并无二致。其“可厌之人末见冷淡之态,形诸声色;可喜之人亦未见醴密之情,形诸声色。”的做派,则胜过宝玉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