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陶当时认为这个会是专门整《南方周末》的,所以叫我不要去,由游雁凌去,但是讲话稿还是由我来写。我说怎么写?他说按毛泽东的教导,成绩要讲够,问题要讲透,成绩错误七三开嘛。一年多之前广东省记协开过一个经验交流会,叫我们去介绍经验,我有一个讲话稿,我就把讲话稿加头加尾交给游雁凌,特别交代游雁凌:宣传部的新闻处处长王春芙要去开会,你千万不要把讲稿给他看。他要看你就说没有写讲话稿,因为左方妈妈病危不能去,临时指定我去。
游雁凌和王春芙一起乘飞机到南宁报到时,刚好徐心华和龚心瀚开完预备会出来,他们认识游雁凌,说你怎么来了,左方呢?他说左方妈妈病危来不了。徐心华讲,这次请你们《南方周末》来,我们中宣部是经过研究的,开周末报会议嘛,没有《南方周末》到场哪行,安排你们讲话,你要放开讲,你们的经验对大家很宝贵,你们的错误对大家也是一个教训嘛。
王春芙处长当着游雁凌的面,把一封给中宣部的信交给徐心华,这封信是对《南方周末》整顿情况的报告。王春芙起草报告时曾打电话给刘陶,他说中宣部要开周末报会议,《南方周末》已经整顿两个多月,宣传部必须给中宣部写个报告,现在报告写好了,只是对左方的处理还空着,就等《南方日报》给我们一个说法。刘陶说我都和于幼军讲清楚了,检讨完就完了呗。接着邹启宇又打电话来说这样不行,刘陶还坚持,他说你坚持我没办法了,只有让于幼军给你通电话。后来,于幼军打电话给刘陶说你如果坚持,我就只有报告谢非,由谢非来裁决。刘陶觉得这个事不好办,因为谢非讲了,中宣部对《南方周末》编辑部怎么处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