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在报信。
我一把推开她,对着晃动的窗帘冷冷地下命令:“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罗广斌犹疑片刻,不情不愿地现身,双手紧握成拳,但仍遮掩不住其中闪耀的光芒。
又是串珠!
“你们在做什么?”我冷着脸问。对面两个人不说话,不时交换眼神。在他们无声的沟通中,我成了局外人。
我难堪得要命,像自己犯错似的,倒退着往屋外走。退到门口,脚被地垫绊住,差点摔倒。罗广斌快步过来扶我。他的手触摸到我胳膊,像一万根针扎进皮肤,痛得我泪流满面,几乎是嘶吼:“走开!别碰我!”
他被我的声势喝退,猛然放开手,挡在余小妮身前。
什么意思?以为我是泼妇,会对眼前的姑娘下手?我和罗广斌十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快速跑进电梯下楼,漫无目的地开车,直累到视线不清才回家。进门,见罗广斌坐在一团黑暗里。窗外月色朦胧,照见他颤抖的双肩。
他没回头,沉声吐出三个字:“离婚吧。”
我开不了口,沉默当应允。
手续完结后不久,罗广斌辞职开了工作室,线上线下同时授课,教授串珠。余小妮新媒体玩得很转,在各大平台张罗,拥趸甚众,收入颇丰。
我们再遇见是在一家餐厅,我和罗广斌最爱的餐厅。只是这次我们各自携着伴儿,分坐在两张桌。看见,点点头,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