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他与我一样,想尽快恢复常态,可越使力越糟糕。两人拥抱时,总觉得谁多长了一条手臂。亲吻很难对上拍子,我噘嘴他扭脸,他俯身我低头。而夫妻生活更糟,无感,草草结束,却违心地相互吹捧。
为避免尴尬,我们尽量不同处一室,私下又设法讨对方欢心。
他再没当我面串过珠子,将家里拾掇得干净整洁。而我给他的网购账户里转了笔钱。原想在备注里写:“老公,我支持你做任何事。”可打出来觉得矫情,又删了,空白着发过去,期望他能领会。
但他什么也没说。
我的心情糟透了,无法专注工作。想来想去,症结还在摔珠子的事上。不将它克化掉,日子只会越过越混沌。
所以那天下午,我推掉所有应酬,买了红酒和牛排,准备亲手张罗烛光晚餐,向他道歉。
不想,车子开进小区不到300米,就看到他冲着余小妮笑。而余小妮,就如大学时围绕着罗广斌的众女生一样,熏熏欲醉。
公平点说,罗广斌相当有魅力,似一抹蓝天,纯粹得让人想落泪。这在校园里所向披靡,可进入社会鲜有用武之地,反而显得木讷、幼稚,很不得单位重用。
大约是因为遭受过太多打击,终于重温被追捧的快感,罗广斌在余小妮的凝望下,骨头都轻了。
气氛太诡异,我不得不出面扮演善妒的妻子,将罗广斌塞进车,押回家,警告他:“不许再和余小妮来往,那姑娘看起来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