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贺国强党建工作文集》出版发行,其中对干部选任工作有这样的叙述:对那些作风霸道的人,即使有一定工作能力,也决不能做“一把手”。但如果“权力丛林”一旦形成,也就只有服从和被服从、领导和被领导了,重庆在“薄王时代”就是这种权力结构,它也不同程度地存在于现实体制中。
如果读过《蒋纬国口述自传》,你可能对这个故事并不陌生:某一天上尉蒋纬国乘火车从西安回潼关,他看到一个上校来回走动,便站起来问上校:“你是要找人还是要找位子?”当得知找位子后蒋纬国就给他让座,没想到却因让座晚挨了一巴掌,待蒋辩解后又补了一次,蒋纬国只能挤进厕所坐在便桶上。当列车长告诉上校那是蒋介石的儿子后,吓得上校屁滚尿流,赶紧跪下来再三道歉。
蒋纬国藉此认为:在我们国家,军人也好,非军人也好,无论是谁,只要有点权力,就开始耀武扬威了,而且对象永远是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一旦得知某人比他们更有权力时,他们立马就成了奴才。我们再联想到贪官们“犯事”后抱怨组织的作法,也就找出其中的原委了。其实,他们在位时为所欲为不可一世,依仗的也是组织和上级,权力既然纵容了自己,最后反过来又找“后帐”,也当然会怨从中来了。
贪官落马后对组织的“嗔怒”有“卖萌”之嫌,目的无外乎是耍贱卖乖摇尾乞怜,但这种行为也应该出于对现实体制的反思,只是在尽情享受了制度为他们带来的快感后,他们丝毫没有从更高的层次来思考问题,这种局限性缘于层级和地位。其实,把怨怼撒向了组织,就好比犯罪分子埋怨父母过分溺爱自己一样,终归有点让人捧腹的味道,但却不无道理。在特定的权力生态下,组织当然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