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在中国的重新发端可以看作是文革伤痕的产物,这未必是一件坏事,不过我们可以看出,当今中国的自由主义未必彻底反对1978年以来的历史的。这就要引入当今自由主义者十分推崇的威权主义的这个概念。依照南风窗那篇分析当今世界的威权主义这篇文章来看,威权主义可以定义为一种发展性的专制,或者后独裁前民主时期。不过我们更可以看到南风窗这篇文章的可笑,他竟然把普京查韦斯定义为威权主义。南风窗的记者们告诉我们,判断一个政府是否是威权主义,不仅仅是看它是否通过民选产生,而是看它是否侵犯公民的个人权利。这个定义是否合理我们先不谈,因为完全不侵害公民的个人权利的政府根本没有。政府本身就是一个恶,他就是要侵害公民的个人权利,这是他的本能。南风窗的记者判断普京作为威权主义者的标准确实十分可笑,把两个查无实据的惨案,一个是报道车臣战争俄军侵犯人权的俄罗斯女记者和一个前克格勃特工的离奇死亡归结为普京政府日益威权化的理由,毫无理由,无端猜测。
查韦斯呢,则更加可笑。他们基本上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判定查韦斯是否是威权主义。更加可笑的不是这个,而是威权主义的定义的外延。我们的大记者们这么定义威权主义:威权主义是后专制前民主时期的一种统治,它同时具备两种政体的特点,人民有了一定的个人权利,虽然政府仍然在很多时候倾向于侵犯公民的权利。不过南风窗提出,在威权主义的统治下,人民从根本上被剥夺了选择一个政府的权利。不过,这一点在普京查韦斯的统治下则是子虚乌有的,委内瑞拉和俄罗斯都存在相当实力的反对派,人民如果一天不喜欢普京完全可以选择让他下台。这个时候,南风窗的记者又开始转移话题,论述苏哈托,皮诺切特、蒋介石统治的晚期是如何从威权主义走向民主的。这跟本上毫无意义,因为后三者和前两者根本上存在着本质区别,他们的区别就是人民具有选择政府的权利。前两者可以后两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