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知道了寒春去世的消息,我为这位老人的去世感到悲伤。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曾有许多外国友人为了理想来到中国。白求恩、柯棣华、路易·艾黎、安娜·路易丝·斯特朗、马海德、艾泼斯坦……他们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我们这个国家。寒春,是这些外国友人中的一个,也是他们中最后一位离开这个世界的老人。
寒春的逝世,标志着一代理想主义者最后的告别。
寒春老人活到88岁,也算高寿了。作为一个美国人,她人生的大半岁月是在中国度过的。20世纪三四十年代,美国作家艾德加·斯诺的纪实文学《红星照耀中国》(又译《西行漫记》)让她对红色中国充满了向往。
1948年,27岁的寒春带着她的共产主义理想来到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度,62年过去了,她的理想仍然没有改变,信念没有动摇。她的生活,她的思想,仍然与当年一样。
对于寒春这样的老人,你或许可以说她没有“与时俱进”,但你绝不可以嘲笑她落伍,也不能用“左”或“右”的标签来概括她。因为,在她的身上,首先打动我们的是那种为理想而献身的精神,可以感受到一位理想主义者的高尚情操。
——在共产主义思潮越来越遥远的时候,在许多共产党员不再相信共产主义的时候,寒春老人的存在,绝对是一个另类,也是一个榜样。
我很早就知道阳早寒春这对美国夫妇与中国的故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阳早、寒春,以及寒春的哥哥韩丁,曾是中国人家喻户晓的人物。韩丁一个人在美国耕种几千亩土地的故事,在中国人看来是一个神话。而阳早寒春半个世纪来扎根农村,真诚无私的为中国人民服务也赢得了中国人民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