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道的巷战稍歇,但飙升的肾上腺素和烈性的伏特加让苏军士兵们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女人们从掩体中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苏联人的枪支对着她们。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枪,是男性阳物崇拜的图腾。 不知是谁扣动了欲望的扳机,防空洞里,女人们被追逐,哭喊着被拽向更阴暗的隧道,会说俄语的“我”暂时无虞,出于某种精英意识下的良知,她劝说一名士兵放过那名并不年轻的妇女。士兵松开手,老女人逃走了,却锁上隧道的门,也关上了她自救的希望。机智的她假意顺从,将士兵引入一条小巷,利用他戒备松懈的时机,出其不意地将其锁住,侥幸脱身。惊魂未定的她跑到街道上,寻找苏军的指挥官以求帮助,然而对方尚未听完她说话便冷冷地回绝:“这些事我不管。”
她被拖入了隧道,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那个男人,不确定是不是被她锁住的那一个。 第一次强暴,很快就有下一次、下下次……无数次,女人们临时的住处随时可能被士兵们闯入。“我”遭遇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似乎没有记忆的必要,他们的脸只是在她上面晃动着,各种扭曲的表情。那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向她嘴里吐口水,她看着他,发不出声音。
学会顺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临时居住的房子处于雷区,“我”再次去见指挥官,对方仍然不肯提供帮助,走出指挥部,一个男人挑逗地望着他。这个叫阿纳托尔的家伙长相其实不错,脸上总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微笑,她走过去,请求他帮助清除房子周围的炸药。他答应了,当然是要求回报的,这一次,她主动关上了房间的门。 阿纳托尔此后常来找她,但他骨子里是个流浪汉,在自己国家就是个四处勾搭女人的浪荡子,不可能给她更多帮助。